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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被綁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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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9章 被綁架

最近周朗急的比熱鍋上的螞蟻還厲害,錢沒有借到。劉春生那個畜生又打電話來要錢,他真當自己是吃素的。

看著盤下的店面沒錢裝修,火鍋店內營收減少,掛在中介的廢棄山莊地皮暫無人問。這個時候他恨不得周老爺子活過來,幫他處理這堆爛事。

睡也睡不著,吃也吃不下,血壓還蹭蹭往上漲。看到新聞裏春風得意的程家,他不好過,那誰都別好過。

心裏惡毒的念頭出現,不如一起斬草除根。當年的事情已經爛到地裏,怎麽可能再讓它生根發芽。

“劉春生,你不是想要錢嗎?這次有人送錢,你下輩子都花不完。我的事情你上網查查就知道,我現在離破產不遠,你要是揪著我不放,那你什麽也得不到。話我放這裏,你要是想得到一筆錢,然後出國,這是個機會。”

劉春生將煙頭狠狠撚滅,嘴裏吐了幾句臟話。他欠賭場的錢,再不還,手都要剁掉餵狗。鋌而走險的事情不是沒做過,這次被說的心癢癢。

誰的命都沒他的爛命尊貴。有錢人他最討厭!

他眼神惡毒,“你最好沒騙我,不然我們一起下黃泉。”

周商商這幾日總覺得有人跟蹤自己,不遠不近,心裏煩躁。

她猜到是程邵安派的人,也知道他說一不二的性格,索性由他去。

但這幾日,她感覺不對勁。那雙隱沒在暗處盯自己的眼神很有壓迫性,她憑著直覺打量工作室的周圍,卻不知道對方位置在哪裏。

程邵安正在拳館,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,是她的專屬鈴聲。

心中一喜,立刻去接。

厲晃伸出去的拳頭此刻剎不住,一拳打在程邵安的腰腹。

“沒事吧。”

程邵安向後踉蹌幾步,不由弓腰。他搖搖頭,緩了幾秒,去接周商商的電話。跨下臺子時候,一步沒有跨穩,差點摔倒。

“你不要讓人監視我了!這種感覺很糟糕。”

他眉頭緊鎖,前幾日心裏放心不下,讓徐成遠遠看了幾次。她的情緒比自己想象中要好一些,暫時放下了心。今日並沒有安排人。

心下一驚,他擔心……

“你先在店裏等我,千萬別離開。等我!”

厲晃從來沒見他如此慌張的模樣,“什麽情況?”

“來不及細說,我擔心周商商被別有用心的人跟蹤。先去看看。有事我和你聯系。”

周商商不想見他,他說什麽就是什麽,為什麽要聽他的。

下班時間,她不回家去哪裏?

鎖好工作室,她驅車離開。

日光下落,街道染上昏黃。她總覺的有輛車跟在自己後面,強烈的不舒服感讓她緊皺眉頭。時不時從後視鏡裏望去,又什麽都沒有。

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。

只要穿過這條街,就能到小區門口。周商商的心漸漸平穩下來。

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反應,車尾被狠狠的撞擊,周商商頭差一點撞上方向盤。腦袋有些懵。

是後面的車追尾,她解開安全帶,下車查看。

後面那輛車的車主很奇怪,她都下車,那人竟然還不下車。

她走到車旁,禮貌地敲敲車門。

有人推車門,她向後站了幾步。是個中年男人,戴著頂帽子,有些奇怪。更讓她心裏防備的是他的眼神,兇狠中帶著蔑視。

“賠償的事情,走報險比較合適。”周商商向後多退幾步。

男人沒吭聲,他去查看情況。身上混亂的味道嗆鼻,周商商遇見這樣的人有些怵怕,能和平解決最好。

但她尚未反應過來,男人一個轉身,瞬間一手捂住她的口鼻,一手掐上她的脖子。

周商商奮力掙紮。但男女力量的懸殊讓她死命扣著男人的手,也扣不動。她的手生疼,生理性地流眼淚。

帕子上沾有迷藥,周商商很快昏迷過去。

這一段路人少車少,男人壓了壓帽檐,將周商商拖到後座。而後帶上手套,將周商商的車開到一旁停車區域,順便將車內的手機,現金等直線東西全部帶走。

隨後,一輛白色車疾馳而去。

夜色漸濃。

程邵安趕到周商商工作室時候,看著上鎖的門。

心裏煩躁,扯了扯領帶。立刻給周商商打電話,但沒人接聽。

又坐上車去她的出租屋,按門鈴無人回應。

在出租屋門口等人,分外煩躁。

對面有阿婆出來倒垃圾,“你等這住的姑娘,她還沒回來呢。”老房子的隔音並不好,開防盜門的聲音對面都能聽的見。

程邵安說了聲謝謝。

她能去哪裏?

驅車去了姜姜的咖啡店,她也不在這裏。心裏的煩躁如火苗,開始熊熊燃燒。

車來車往,他靠在車前抽了根煙,想了想,又返回周商商的小區。他坐在樓下的花壇,夜色掩映下,不細看似乎很難發現這裏坐了一個男人。

聽著來來往往的人說話,有甜蜜、有嬉鬧、有囑托、有下班後的疲憊,程邵安越發懷念那段和周商商一起生活的日子。

“胡蘿蔔、香菜,這些你都不愛吃,真是挑剔。”

“如果我不挑剔,就不會選擇娶你。”

手機鈴聲響起,打斷他的思緒。周商商的來電,他滿心歡喜,接了起來。

“你女人在我手上,準備一千萬現金,別耍花招,不然你老婆就沒命。”

程邵安渾身發涼,臉色煞白,但他迫使自己鎮定,打開錄音功能。

“錢的事情,我需要準備一周,我老婆,你必須一日三餐的照顧周全。不然,錢你一分拿不到。”

“呵,耍什麽花招,給你三天時間。至於你要是敢報警,我亡命之徒一個,大不了一命抵一命。”

程邵安大致猜出他是誰。“劉春山,錢沒命重要,這個道理你應該懂。綁架我的愛人想必是周朗給你出的路。”帶著警示地告誡。

即便被認出,劉春生也不怕,孑然一人,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“你知道我又怎樣,調查過我?我不怕。明話告訴你,就是周朗給我指的有錢路。我手上沾過血,你別惹我。我的命沒你老婆的命值錢,記得準備好錢,時間一到,我聯系你。”

“十多年前你和周朗圖謀害人的事情,我不管。但是,現在讓我聽聽我老婆的聲音。”

周商商雙手被束縛住,雙腳帶著鐵鏈,被拴在鐵床腳。她有些虛弱,剛從昏迷中醒來。劉春山將電話放在她耳邊,語氣十分沖,“說話。”

她嗓子像被東西堵住,發不出聲音。

“商商,我在。”

他的聲音傳過來,周商商忍不住,眼淚流下來。

聽著啜泣地聲音,一股銳痛穿胸而過,“不要哭,想想肚子裏的寶寶,再委屈你幾天。”

周商商緊咬著下唇。聲音像被劈了一樣,“我等你。”她伸手想握手機,剛摸到,就被劉泉山粗魯地拍掉。

劉春山不耐煩地將手機拿開,陰惻惻開口。“記得說好的事情,不然你懂得。”

電話被掛斷。程邵安捂住眼睛,有輕盈的淚珠劃過黑夜,隱在泥頭中,他給自己五分鐘的情緒放縱時間。時間一到,他大踏步朝外走去,他的愛人和未出生的孩子都在等著他。

周商商不斷深呼吸,調整自己的心態,克制住悲傷以及不斷顫抖的指尖。她是害怕的,但她不能露怯。情況已經是一團糟,她必須鎮定,她還要平安地出去。

劉春山面色陰沈,從屋子的一角紙箱內掏出一桶泡面,還有幾根火腿腸。扔到周商商面前,“你今晚的餐。”

周商商將火腿撿起來,撣了撣上面的灰。緩慢地剝開,吃了起來。她要保存力量,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。劉春生關上門。

周商商松了一口氣,她環顧著這件狹小破敗的房間,只有一個窗戶,還很高,外面黑漆漆的。

屋內只有一張床,到處有著蜘蛛網。

她的雙腳被鐵鏈束縛著,無法行動。腳脖子被磨破,但這點痛又算的了什麽。她現在成了籠中鳥,今後能有命活下來都不確定。剛才在電話中,她聽的一清二楚,劉春生認識她姨夫,而程邵安夜認識劉春生。他們之間有秘密瞞著自己。那這次自己被綁架,程邵安和周朗在這之中是誰得罪了劉春山。

第二天一早,劉春山拿進來一瓶水和一包餅幹。

周商商開口,嗓子嘶啞。“程邵安是我老公,但我和他關系一般。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拿錢贖我。”她失聲痛哭。

劉春生一楞,難不成自己被周朗騙了,他說對方深愛老婆,舍得花錢。心裏躁動,“再哭立刻解決你。”

周商商止住哭聲,抽噎。“你應該聯系我姨夫周朗,他家開連鎖火鍋店,還有山莊。十分有錢,他是我親姨夫。”

劉春生眼神兇狠,“別在這裏耍花招,我不上你的當。你嘴裏的什麽狗屁姨夫,周朗讓我綁的你。”

周商商一雙眼睜得很大,眼裏失焦,渾身涼透。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是周朗推自己進的火坑。顫抖著,“你別胡說,我姨夫一輩子窩囊,不是這種人。”

劉春生最討厭道貌岸然的人,滿口仁義道德,背後插刀最在行。他冷眼看了她一眼,檢查了鐵鏈。

“你姨夫這個人,做的事可不窩囊。可惜吶,和他做親戚,誰做誰倒黴。十多年前,我偽裝一場車禍,車裏你知道是誰嗎?”

他笑的猖狂,“他的連襟。”

她身體一僵,惡狠狠的盯著劉春生,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集聚的力量,朝著劉春山撞去。但被推在床上。腦袋發懵。

周商商癱軟在床上,眼裏的紅血絲觸目驚心。

他的連襟!

他輕描淡寫的連襟!

那是她的父母!

是她年紀輕輕喪命的父母!

再也顧不得形象,嚎啕大哭,她的心四分五裂。為什麽父母幾乎不入夢來,是不是也在責怪她整日笑臉對著傷害他們的人。

她被騙了這麽久,被耍的團團轉。

這世上還有什麽是值得信任的!

周商商不知道哭了多久,直至哭昏過去。

等再醒來時候,隱約看到程邵安,還有穿著制服的特警。

“醒了?”

周商商意識到自己真的被救了,但此刻虛弱無比,情緒一激動,又昏了過去。

程邵安輕松將她抱上救護車。

厲晃那邊也已經收尾,看著被捕的劉春生,他趁人不備,一腳踹上他的腹部。低聲咒罵,“媽的,畜生。”

劉春生呸了一口,“你們怎麽找到我的。”

厲晃從他身上搜到周商商的手機,朝他眼前晃晃,嘲弄他一句,“都什麽年代了,現在手機有定位,蠢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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